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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就知道笑话我。”
魏无羡哼了一声有些不乐意，分明自己在外面胡乱撩人时可不知道什么叫脸红，被江澄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撇撇嘴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就这么和人牵着手不疾不徐走着。
江澄有意扯着魏无羡走进了杏林中，放眼望去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沁人心脾的香气氤氲开来，让人神清气爽。
江澄一面走一面顺手悄悄从枝头摘了一枚杏花，趁魏无羡不注意放到了对方发髻间，然后虚咳了声，若无其事地开口：
“我突然发现，你挺好看的。”
魏无羡听到他的话愣了愣，转过头看向人，眨了眨眼睛略微不解：“是嘛…你才发现啊。”
“嗯，以前确实没怎么看过你。”江澄一脸无辜地接过话。
回去的路上，偶遇几个弟子，或许江澄在魏无羡头上插的花太显眼，是以收获了一众人奇奇怪怪的打量。有几个胆大点的直接指着魏无羡的头顶捂嘴笑了起来。
“魏前辈，你头花真漂亮。”
……
江澄也只是毫无责备之色地瞥了那些小辈一眼，脚步不动声色地快了旁边的人半步。
“什么？”魏无羡一呆。
听着一众弟子的话，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脑袋，拽下来一朵粉嫩的杏花，转头看向江澄有些不满，哼了声把花别到他耳朵上，攥紧人的手不让人摘下来：
“戴着，不许动。”
江澄看着他的眼神带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幽怨和无奈，抓起魏无羡的手捂向自己的胸口，故作闷闷不乐地开口：
“魏婴，你变了，变得恃宠而骄了。果然，从前那个痴痴傻傻的师兄再也回不来了。”说着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转而当着众人的面指着魏无羡哭诉：“你还我可可爱爱、弱不禁风、乖巧听话的师兄来！”
“江澄，你真不嫌丢人。”
魏无羡颇为无奈地呼了口气摇摇头，拽着人往回走。到底是谁变了？拉着江澄回到房间里，然后捧着人的脸仔仔细细打量，眯了眯眸子开口：
“应当是没有被夺舍的，怎么犯起疯病了？”
“………不解风情！”
江澄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或许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幼稚，只别过脸去抱臂不看人。片刻后，他目光从床帘上悬挂的香囊重新转到魏无羡身上，在人腰间流连一番后，方道：
“你回来以后，我是不是没有给你再配云梦江氏的清心铃？”
“这样的风情没人解。”
魏无羡撇撇嘴坐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颇为慵懒的躺下，打了个哈欠，听到人的话眨眨眼看向人，思忖片刻后摇了摇头：“没，怎么了？要再给我一个吗？”
“是。”
江澄遂也没了同他闹的心思，近些日子云梦边境地带一直不太平，据派遣过去的弟子禀报，附近地方的百姓深受那邪物骚扰，而且最近情况愈发不乐观。虽然不确定具体形势，但在云梦江氏的地盘，定然不能让那邪物再滋扰到别的地方去。
江澄旋即抬眼看向魏无羡，“有没有兴趣陪我远行除个邪祟？”
魏无羡听着人的询问只眨眨眸子思忖了片刻便点头，“去。”
在魏无羡的印象里，要不是陪着金凌夜猎，除邪祟什么的江澄还是很少亲自去的，当人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虽然他现如今没那么强的实力了，但至少不会帮倒忙。
“那好，眼下也无甚要紧事了，你收拾收拾，明日便启程。”江澄道。
虽说答应了给魏无羡配清心铃，但是云梦清心铃并非凡物，通常一名弟子一生只有一枚银铃，一般情况下绝无丢了再配一说。人的那枚还在，却是定然不能再用了。但短时间内银铃是配不出来的，只想着到时候看好人就是了。
“好。”
魏无羡微微颔首应声，又躺了一会儿之后站起身亲了亲江澄的脸颊，便出去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了，好像自己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毕竟现在没有随便也没有陈情，只有从大梵山上带回来的破笛子，已经不太能用了。
江澄回到自己的卧房后，把门闩上又设了道结界，确保无人能进来后，才从床头暗格处取出一只通体发亮的红穗黑笛子来。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被擦拭得一干二净的笛子，不禁发了一会呆。
房间内响起一道轻轻的叹息：“魏婴，若是你没有修鬼道该有多好。”
夜晚江澄是搂着陈情入睡的，就像魏无羡死去后的那些年，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他再想念那个人也只能紧紧攥着这根没有温度的笛子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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